村子不大,满打满算也就是五十多户人家,家家大门口都是用木头做的栅栏。

王富贵和小顺子俩个人拐过几个弯,一直往上走,

小路弯弯曲曲,几乎都是石头沏的小路,

村子最东头那一户就是姥爷刘善举家。

推开篱笆门,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半躺在一张自制的木椅上,

闭着双眼,突兀的骨头让人看了想流泪。

该死的!

王富贵在心里骂了一句,

轻轻的走到老人面前,

俯下身,轻唤一声:“姥爷,”

话音刚落,

老人家竟然嘭的一下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。

速度之敏捷一点也不输于年轻人。

“富贵,小富贵,我的大外孙儿,是你吗?”

老人家颤抖着身子紧紧抓住王富贵的手,仔细的打量着,

“孙儿,真的是你,好外孙,啊呀呀......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,姥爷都得抬着头看你了。”

“是我,是我,姥爷,我回来看您了。”

王富贵也瞬间被这种亲情感动的一塌糊涂。

常言道:外甥是姥姥家的狗,吃了就走。

这话也不对,

在老爷子刘善举的眼里,

闺女没了,最心疼的就是外孙子,那简直比亲孙子还亲。

尤其是这几年,两家没怎么来往,老两口天天念着盼着,也不知道大外孙子怎么样了,

哭的眼睛都不好了。

谁料,心心念念的大外孙子竟然活生生的站在眼前,还长得这么壮实。

刘善举异常激动。

“姥爷,您看您,我回来了您应该高兴才对,您说说您这哭什么,”

王富贵搀扶着姥爷坐下,又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,

“贵呀,你这几年过的可好?姥爷我想你呀!”

“好,好着呢,姥爷,您看看我这一身膘,谁敢给我亏吃,是不是。”

“姥爷您等一下,我进屋给您倒杯水。”

王富贵话还没说完,直奔屋子。

屋里黑漆漆的,姥姥没在屋。

王富贵找了个大碗,进空间装了一碗灵泉水,端给姥爷。

“姥爷,您先喝碗水,喝完咱俩在唠。”

70多岁的刘善举接过碗,做梦也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能喝上大外孙子亲手端的水,

知足!

仰脖,一饮而尽。

不知为何,刘老爷子觉得今天的水格外甘甜!

随后老人将碗随便一放,拉着富贵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身边,

不断的说着心里话,心情也变得格外的舒畅。

就连精神头儿都不知不觉好了许多,而更让老人感到诧异的是,

外孙子竟然是一剂良药啊,无形中身体都变得硬朗起来。

俩人正说话间,小顺子不知道跑哪把小脚姥姥给领了回来。

同样是头发花白,瘦骨嶙峋的小老太太在见到王富贵的那一刻,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
颤抖着嘴唇,哆哆嗦嗦的说道:

“贵啊,我的大孙儿,你可回来了,你这几年是要把姥姥想死哇......快让姥姥我好好看看......”

同样的真情流露,最朴实无华的心里话,让王富贵也破防了。

泪水模糊了双眼...

没一会儿,住在隔壁院子的舅舅和舅妈听着动静也赶了过来。

在看到王富贵的那一刻,

眼里均饱含着泪水,都说没妈的孩子像颗草,

这几年大家不是没想过去城里看看富贵,

甚至也想把孩子接过来抚养,

只是当下的形式,以及压根没吃的,

城里日子应该还过的下去,他爸工资又高,

可是在农村,真的就快要吃土了。

哪里还有什么粮食。

几个人叙了一会旧。

王富贵挨个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,

拿过棒子面,递给姥姥。

“姥,咱今天中午蒸玉米面窝窝头吃。”

“哎!”众人长叹一声。

“好,姥姥一会给你和小顺子一人蒸一个。”

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抱着面袋子,生怕洒出去一点点。

“姥,咱们一起吃,吃完我在去弄,”

“傻小子,这比金子还金贵,你上哪弄去,行了,别说了,你跟你舅和你姥爷唠着,姥姥去给你做饭吃。”

自古至今,老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是爱之深,最好的总是想方设法留给孩子吃。

老头老太太也不例外。

......

王富贵暗下决心,一定要马上改变这种现状,打猎也好,种庄稼也罢!

不为别的,就为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!

看着老头老太太瘦的几乎脱相,怕是这样下去,没老死也得饿死。

还有舅舅,一米七五的身高,佝偻着背,穿的汗衫里面几根肋骨都清晰可见。

舅妈也一样,一米六左右的身高,目测有八十斤,面黄肌瘦!

这倒是符合后世减肥的美女,跟她们所追求的标准差不离。

午饭也是简单,

满打满算只有三个巴掌大的玉米面窝窝头,一锅野菜糊糊,还有点儿不知道放了有多久的腌野菜。

一家人就这样在相互谦让中吃了一顿午饭,

尽管寒酸,大家也吃的满足。

吃过午饭,王富贵跟家人随便扯了个慌,就独自往山里走。

不出意外,晚上就能吃上肉了。

穿越两天了,肚子里除了汤汤水水就没别的东西。

饿的走路都打晃儿!

再这样下去,王富贵都怕自己不知道又穿越到哪去了。

走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便到达深山了。

山里的空气是真好,使劲吸一口,令人陶醉!

王富贵放慢脚步,仔细的搜寻着地上有没有什么动物的脚印。

果然,功夫不负有心人,

过了没多久,王富贵就发现了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动物粪便。

蹲下来仔细看,

这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野猪留下来的。

在看这一堆堆的产量,粗略一算计,约莫着得三四头野猪。

尤其是那松树,树干都被磨得光滑了。

前面在走几步,王富贵又发现了一些兔子的粪便。

这个好弄,兔子拉尿的味道大,王富贵鼻子又灵活,

等寻到兔子窝,分分钟就能连窝端的。

目前王富贵的首要任务还是寻找大的家伙。

王富贵拿出灵泉水洒在地上,有在空间里折了两颗玉米杆,约莫着野猪一会闻着味儿准能跑过来。

随后王富贵蹭蹭蹭几下就爬到旁边的一颗树上,

耐心的观察着地面上的一举一动。

正看得出神时,头顶一热......

我...擦...,大事不妙!

果然,两只秃尾巴斑鸠屁古朝他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。

在往上面一瞅,好家伙,硕大的一个鸟窝。

王富贵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,想想年迈的姥姥姥爷,蚂蚁肉也是肉,

何况这老大家伙,老话说的好,宁吃飞禽一口,不吃走兽半斤。

这么大的鸟窝指定有鸟蛋。

王富贵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伸手一摸。

三只小斑鸠,五只热乎乎的鸟蛋。

好吧,小家伙留下,蛋拿走。

王富贵取了鸟蛋小心翼翼的装在口袋里。

继续注视着地面。

大约三四分钟过后。

一前一后两只野猪迈着性感的小步伐不慌不忙,一拧一拧的朝玉米杆走来。

悠闲自得,居然有点像秦淮茹!

前方灵泉水特有的香味吸引着他们。

前面的野猪明显大一些,估摸着总么也得有个两百来斤。

而且毛色明显油量。

山中野猪,常年用肩膀,脊背磨砂石,蹭松油,

尤其是公野猪。长年累月,松油和沙土在野猪的后背上也形成了一层坚硬的保护膜。

这也就是野猪皮厚的原因,一般刀砍斧剁可能都不太容易戳破。

以前听老人讲野猪被胡子们称作野猪挂甲。

不过对于王富贵来说,有了系统赋予的能量,打死一头野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

王富贵瞅准时机,

拿起身旁早已准备好的柳叶弯刀,
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

“嗖”的一下,直击要害。

瞬间野猪性感的小屁古上多了一道装饰物,

野猪还没来得及哼哼,菊花处已经成了血染的风采。

这下野猪慌了,像发了疯一样四处乱撞。

王富贵从树上跳下来,

再次拿出事先削尖的木头,

对准另一头猪的屁古一下两下,三下......

猪血顺着腚勾哗哗的往外流。

没过两分钟,两只四处乱撞的猪走路开始打起晃儿来,

王富贵上去咔咔咔又是几下子,俩头笨猪哼哼两声就倒地身亡了。

刚好血也流的差不多了。

王富贵拿起刀在猪脖子上又各补了一刀。

然后兴冲冲的收进空间。

两头猪加起来有300多斤,够一家人吃好久了。

虽说野猪肉柴,不好吃,那是后世人的想法,这个年代轮不到你挑肥拣瘦。

有的吃,饿不死就行了,还想要什么自行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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